伊甸考试院四楼VIP贵宾一位

文章部分在Ao3,Web已改名。

《留别妻》中

情人节快乐。



毛泰久,徐仁宇x陆东植,近代Au,私设很多。思前想后,会分成两个结局写,也就是,会有两个下篇。



——


抉择。



陆东植的选择恐惧让他说不出话来,可能和选择没有什么关系,就只是单纯的恐惧而已。六年未见的毛泰久脸上也有了岁月侵蚀的痕迹,细小的皱纹爬上他的眼角,脸上胶原蛋白的流逝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刻薄。



那真的是毛泰久吗?陆东植在他不笑的时候不住打量着他,他瞥见毛泰久下颌的那道刀疤,深褐色的,到现在都未褪色,像一条毛虫,从下巴衍生到脖颈。



他记得的,那里是颈动脉,毛泰久在看西洋的医书时同他讲过。战争九死一生的凶险,毛泰久未说,可陆东植从他下巴上那道疤却看出来了。



陆东植扭过头悄悄地抹眼泪,等个六年好像也无所谓,他不是平安回来了吗,没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成为一堆黄骨。他的等待好像也到了头,有了个归宿。



毛泰久看他偷偷哭,抿着嘴拿带着老茧的手掌去帮他擦,常年握枪,他的手心有一层厚厚的茧,粗糙的,在陆东植脸上抹来抹去,蹭得他的脸红彤彤的。



直到陆东植看到徐仁宇的眼睛,他才恍然惊醒,竟把将要新婚的未婚夫抛掷脑后了。但,毛泰久回来了,他没死,意味着陆东植同他那段婚姻是依旧成立的。



可徐仁宇多可怜啊,他那么爱他。陆东植抱着布料站在别墅门口,他在毛泰久和徐仁宇之间左右为难。



难道爱就不能拆开成两份吗?陆东植想着,心里却在唾弃他自己,怎么能爱着毛泰久又爱着徐仁宇。



毛泰久看着徐仁宇,再看陆东植,只这一眼,他就什么都懂了。只是他并未动怒,好像去了六年之后,那点精神疾病也变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。



“有些东西不是你应该肖想的。”毛泰久语气平淡,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尖锐,像刀子直往徐仁宇心口里扎,“徐先生,早便同你说过了,作为一个私生子,如果你得不到你父亲的半点遗产,也不要想其它不会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


“泰久……”陆东植有些生气,他那像鹿的眼睛此时正瞪着毛泰久,还带着刚哭过的水润和红肿,“你怎么能那样说他。”



“泰久哥,这件事和你说的恰恰相反。”徐仁宇却一脸云淡风轻,可陆东植多了解他,看一眼他攥得死紧的手,想象他此刻的心有多愤怒。“我爱东植。”



“我爱他。”所以才会这样。



这要陆东植怎么办,他焦虑地开始咬大拇指,这时候像个哑巴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

毛泰久神情满是玩味,“我可还活着呢。”徐仁宇,你同他都是千年的狐狸,玩什么聊斋。



宅门紧闭,将松松垮垮穿着睡袍的徐仁宇拒之门外。



陆东植在门关上时,最后看了徐仁宇一眼。



那是什么表情,陆东植无法形容,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。



毛泰久在床上依旧和以前一样,但又有不同,陆东植能感觉到那一点克制,但他就像解禁的疯狗,在陆东植身上留下刻印一般的红痕。



做完是深夜,陆东植毫无睡意,简单擦了下身体就靠在床上发呆。毛泰久光着身子站在窗台边抽烟,开了一盏床头昏暗的台灯,陆东植能看到他手指上上下起伏的星星火光。



“我跟徐仁宇做过。”抱着被子的陆东植没头没尾说了一句,他好像不怕毛泰久。



毛泰久打了个哈欠,拧灭了烟头,他拉开被子挤上床,身上那股冷气让陆东植打了个寒颤。“我回来了。”他说着,从背后抱住了陆东植,手臂环得死紧,像是抓住了猎物的豹子。



“轻点。”陆东植拨弄毛泰久环在他腰上的手,他快不能呼吸了。



毛泰久没再说话,直到陆东植大概快睡过去的时候,他好像听到了一句,但好像又是梦话。



早晨起来的时候毛泰久还沉沉睡着,不知何时他已经翻身,像个尸体一样板正地躺在半边床上。陆东植醒来第一件事是扭头看毛泰久,好久没见的脸,一时间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,手掌摸向下颌骨的那道疤。



然后就是天旋地转,毛泰久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,看样子还沉浸在某种情绪和氛围之中。陆东植的那张脸涨得通红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不住拍打毛泰久的手臂,他挣扎着,小便失禁羞耻地尿在了床上,毛泰久都未松开手。



直到时钟指向九点,机械鸟弹出来鸣叫,毛泰久才恍如大梦初醒,松开了掐着陆东植的手,他有点慌,很快又镇静下来,打了医生的电话。



差点掐死人还应该为此愧疚的应该是毛泰久才是,可最后还是陆东植涂着药膏替他忙前忙后,也不怪罪毛泰久。



医生说了,是什么创伤……创伤症什么的。陆东植想着,有病就去治就好,一定可以治好的。



但,毛泰久好像有点躲着他,明明才回来,哪里又有那么多干不完的事!他看,分明就是躲着他。



好久都没见过徐仁宇,但陆东植但凡出门,总是会在各种地方遇见。



陆东植吃着糖苹果,他坐在石头上,旁边是席地而坐看起来矮了一大截的徐仁宇,借着糖苹果的勇气,他至少能把拒绝说出口:“不要再找我了。”



徐仁宇沉默了好久,陆东植想,他应该是难过了,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,这件事本来就是错误。



“他对你不好。”徐仁宇指头贴上陆东植的脖子,指腹摩挲着用围巾遮掩住的,青紫的痕迹。在看到的那一刻,他又恨,又觉得陆东植可怜,明明就是一条狗,却完全不在乎伤害,趴着摇尾乞怜。



“不是,他是生病了。”陆东植为毛泰久辩解。



“他更像是死在战场上了,回来的真的还是他吗。”徐仁宇随口一句话,却让陆东植表情僵硬了。



想起最近开始酗酒的毛泰久,陆东植还是没忍住,就连糖苹果都压不下去的悲伤,他大声哭了出来。



“他病了,他会好的。”陆东植声嘶力竭冲徐仁宇叫嚷,徐仁宇抱住他。



这种症状在回归生活之后是会好。徐仁宇拍了拍陆东植的脑袋,但是他不会让毛泰久有这个机会。



毛泰久的一切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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